【有尔】Taboo affection
私设
一发完
不是真兄弟
不是真兄弟
不是真兄弟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7岁
“Jackson哥，你帮我看着点啊，我妈一回来就叫我!”
王嘉尔踩在一张塑料凳子上，探着脑袋从窗户往外看去。
“知道啦别废话。”
金有谦用力挤了挤脸颊上那块还消不下去的婴儿肥，露出一个滑稽的挤眉弄眼的小表情。
王嘉尔见了伸出小手在金有谦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爸妈让金有谦练琴，他就想方设法偷懒，让自己的哥哥在床边放风，自己就看电视，一看到他们回来就赶紧喊自己，再装模作样地敲两下琴键。
还能从妈妈的包里抓一把糖，说好分给王嘉尔几颗，顺便看看自家哥哥被酸味糖果弄得把一张脸皱成包子。
“Jackson哥你别老盯着电视啦，你不好好看着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小心被揍哦。”
看着王嘉尔不由自主被电视吸引了视线，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职责”。
“嘁，反正又不是我被骂...”
反正最后还是被爸妈发现了，拎着金有谦的衣服给他揍了一顿。
金有谦想不通，明明是他和哥哥合伙儿的，怎么只有他自己挨揍，哥哥还能被妈妈摸摸头?
切，小心长不高。
9岁
“Jackson哥啊，你就帮帮我嘛~”
金有谦还是肉嘟嘟的样子，倒是王嘉尔开始出落得正符合那时候的潮流，一副痞里痞气的面孔。
“你昨晚干什么了不写作业?”
“我...作业太多了...”
“你忘了我跟你是一个老师?”
王嘉尔一脸不相信，却还是不忍心把金有谦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拨弄下去。
“Jackson求求你啦，帮我嘛...”
金有谦嘟着嘴摇晃着王嘉尔的袖子，眼睛蓄起水气看着故作严肃的自家哥哥王嘉尔。
“我要是帮了你，我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老巫婆最喜欢你，爸妈也最喜欢你，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孩总是直白得不得了，什么话都能说。
“你乱说什么，爸妈怎么不喜欢你了?”
王嘉尔果然装起了小大人，叉着腰教训起了弟弟。
“本来就是...”
从来也不骂你，什么好东西都给你。
“好好好，我的作业给你，好了?”
金有谦高兴地摇头晃脑了起来，伸手把王嘉尔的作业本抽出来，有些笨拙地学着电视剧里的帅哥的样子挑了挑眉。
“还是Jackson哥对我最好~”
11岁
金有谦有些羞涩地抓着王嘉尔的小手指，瞪了一眼周围的男生。
王嘉尔点点头，那些人就都散开了。
这时候金有谦还有些得意呢，自家哥哥小小年纪就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恨不得谁见了都叫一声“嘉尔哥”。
做弟弟的当然是跟着威风了。
“说吧，又要我帮什么忙了?”
王嘉尔无奈地用之间戳着金有谦的眉心把他往上凑的脸推开。
“哇Jackson你又知道我要找你帮忙了?”
金有谦嘻嘻一笑，眼睛提溜提溜地转。
“你没事会找我吗?”
“哎呀Jackson哥你说什么呢，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耍赖又羞于愿意承认的小孩呀。
“没事我走了。”
王嘉尔作势挽起了过长的袖子，把脏兮兮的篮球夹在手臂和腰侧。
“别别别Jackson哥，我说我说...”
金有谦这才把一直藏在背后的白色信封拿出来拍到王嘉尔手上。
王嘉尔正要拿，就被金有谦又抢了回去，莫名其妙地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弟弟一脸紧张样。
“你把手擦擦先啊，刚打完篮球，别把我的情书弄脏了...”
“可以啊金有谦小小年纪就学会泡妞了!”
王嘉尔没擦手，直接上手揪住了金有谦的耳朵，声音不小地说。
“哎哎哎你轻点儿...”
“什么泡妞啊哥你别乱说啦...”
然后金有谦才涨红着脸又递上那个信封。
“有贼心没贼胆，写了情书还不自己送?”
王嘉尔接过那个信封，翻过来看到封口处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小红心。
真是不容易，让这个每一节美术课都被老师当反面教材的小孩画这么个东西。
“不是...我...”
“Jackson哥要帮我写情书啊...”
“咳咳咳...”
王嘉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满头都是问号。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老师经常说你作文写得好啊...”
金有谦理直气壮地回答。
王嘉尔还没来得及做进一步的反应，金有谦就拍拍衣服上的土脚底抹油地溜了。
“爱心我已经画好了哦记得写完先拿来给我看看!”
Jackson哥，在别人面前再厉害，不也还是什么都得听我的吗。
13岁
“Jackson哥，我想家了。”
金有谦挂着两个黑眼圈，趴在王嘉尔床铺边的栏杆上，低声喃喃。
那年两个人第一次离开家那么长时间，住在学校里。
没分到一个宿舍，金有谦却还是每天都要在王嘉尔床铺边跟自己哥哥说上几句话。
“我知道...你这周已经说了十几次了...”
王嘉尔侧过身，眼含笑意地看向金有谦。
金有谦只好哼哼两声，扁着嘴找不到下文。
“那你周末还跟老妈吵架?”
“哥你别戳我痛处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挺想老妈的，可是见了面就总是要吵架啊...”
“青春期嘛，就是这样的。”
王嘉尔劝慰小孩。
“那哥你为什么都不会跟爸妈吵架?”
金有谦百思不得其解，他总觉得爸妈跟哥哥的关系融洽中又带着些疏离。
“因为你哥我沉稳，”王嘉尔偷笑了几声，推了推金有谦扒在架子上的手，“这么晚了快点回去。”
金有谦再多看了一眼王嘉尔的眼睛，落回了地面，蹑手蹑脚地回自己宿舍去了。
“你自恋。”
15岁
“Jackson哥我们好久没有出来吃KFC了!”
金有谦的脸还是肉，困扰了他很久很久的这件事似乎一直得不到解决。
但是不碍着他吃。
“都多大了还这么喜欢垃圾食品...”
王嘉尔只点了一对鸡翅，翘着腿打量着大快朵颐的金有谦。
“Jackson哥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我哥哥还是我叔叔...”
金有谦嘴里塞满了东西，话说得乱七八糟。
“你小子又没大没小。”
嘴上数落着，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王嘉尔伸手把金有谦嘴角的一块面包屑弄掉，冰冷的指尖接触到滚烫的皮肤。
金有谦连拒绝都忘了，只是呆呆地微张着嘴，看着王嘉尔的眼睛。
那对眼睛里宛若汪洋，镶着星辰。
王嘉尔被盯得脸红，触及视线的皮肤都微微发烫。
“你...”
金有谦恍如被定住了一样，被王嘉尔一叫才回了神，无比尴尬地恢复了机械的咀嚼动作。
“Jackson...哥...”
他才开始成型的喉结上下滚动。
“你的手好凉。”
17岁
“Jackson哥，想考什么大学?”
金有谦好几次试着像以前那样看着王嘉尔的眼睛，却始终不能再超过三秒钟。
他怕。
怕禁忌的迷恋被泄露半分。
金有谦还是动了不该动的心，对王嘉尔的，名叫“喜欢”的情愫绵密地在心底滋生。
“想考A大。”
A大啊...
“Jackson哥要加油哦，一定会如愿的。”
“有谦啊，这个周末又不回家，在外面过夜吗?”
王嘉尔已经有很久没见到金有谦了，是真的没见到。
周末不回家，课间也找不到人影。
“不回了。”
电话里的声音成熟得有些陌生。
“谦呐，发生了什么事吗，最近...”王嘉尔小心翼翼地开口，“在躲着哥吗?”
金有谦沉默了一阵子。
“没有，哥。”
所以有吗。
当然有。
他怎么能喜欢自己的亲哥哥呢?
就算王嘉尔温柔体贴，张扬如狂，面面俱到。
他怎么能爱上他呢。
报志愿的时候金有谦根本连填都没填“A大”。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还知道了另外一个消息。
王嘉尔不是金有谦的亲哥哥。
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王嘉尔只是金有谦爸妈领养的孩子，所以老人家心里总是怀着一份同情和亏欠，不打不骂。
而王嘉尔本人竟然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
从来，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痴痴地喊着“哥哥”又愚蠢地以为自己越了界而拼命躲得远远的的人。
只是金有谦啊。
19岁
那一年金有谦挂了四门课，成绩单全是鲜红色。
喝酒抽烟，挑事打架。
身边女人换了一群又一群。
远在另外一个城市的王嘉尔从养父母那里听来了这些话，还有很多很多句担忧和无措。
“放心吧，爸，妈，”王嘉尔握着手机，定了去金有谦的城市的机票，“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其实金有谦该问王嘉尔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真实的关系，凭什么要我独自一人抱着情意在地狱入几番轮回。
少年面皮薄，心性高。
什么也不愿意说。
王嘉尔从酒吧里把金有谦揪出来的时候金有谦还迷迷糊糊的，酒都没醒。
金有谦的婴儿肥已经全消了，轮廓漂亮得让王嘉尔只有别开了脸。
“Jackson...哥?”
只要王嘉尔的一眼，金有谦的酒就醒了个彻底，好像一瞬间又从混世魔王变回了天天只知道喊“Jackson哥”的“弟弟”。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嘉尔想了很久，也还是只说了这一句。
“不用你管。”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你明明不是我哥。”
金有谦说得无比冷静，说想恨这个作为罪魁祸首的人，又不尽然。
王嘉尔叹了一口气，无比诚恳地捧着金有谦的脸，因为酒气而皱了皱眉头。
“你这样，爸妈要是知道了，会多伤心啊...”
金有谦一只手抓住王嘉尔的手，另一手扣在他的脑后，轻轻摩挲那比记忆力软了几分的发丝。
他得寸进尺地贴上了王嘉尔的唇，一点一点，掠夺着思了念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唇舌。
“那他们要是知道你勾引我...”
“会更伤心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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